金鹏课题研究社团的王宝绎、余逸辰、刘心雨、王昕炜、庄芊识同学
课程整合文献综述
一、课程整合的概念
课程整合这个词汇最初来源于对英美教育界专用术语“integrated curriculum”和“curriculum integration”的翻译,用以概括和揭示我国课程改革中正在探索和研究的有关新型课程的内涵和理念。在国外,课程整合通常指的是“使学习计划中分化出来的各个部分比较紧密地联系起来的专门努力。然而在国内,关于课程整合的概念内涵,通常有广义和狭义之分。狭义的课程整合是指一种特定的课程设计方法,国内关于课程整合的认识多属于此。从广义上讲,课程整合不仅是一种组织课程内容的方法,还是一种课程设计的理论以及与其相关的学校教育理念。整合既要在宏观上涉及到学校教学系统的学生、内容等要素,也要在微观上涉及到认知、情感、技能、需要、兴趣、意志,以及知识的各个系列等要素的成分。
二、课程整合的理论基础
1、课程整合的教育理论基础
新教育观念的产生为整合课程准备了教育理论的基础。这些新教育观念包括进步主义教育理论、后现代课程观等。 温静(2008)在《美国进步主义教育运动的主要观点及启示》中对进步主义教育理论进行了总结:以儿童为中心的学生观,认为是儿童决定学校的课程和活动;以生活为内容的课程观,认为学校课程应该把各种活动形式摆在突出的位置;强调合作精神的学校观,认为教师应该注意培养学生的合作精神,鼓励学生们合作。该理论的著名代表人物杜威对此做了很好的总结:教育的本质是经验的不断改造和重组,因此教育即生长、教育即生活、学校即社会。
后现代课程观是多元的课程观,它关注学习过程中的个人发展,注重理解课程在生态和谐、文化、历史、地理、政治、美学等方面,对生态领域、人类发展、社会组成的影响。后现代课程理论以美国小威廉姆 E. 多尔(William E. Doll, Jr.)的《后现代课程观》最引人注目,也代表了这种理论的最新发展,多尔认为后现代主义课程应该是建构性的和非线性的,建构主义的课程是透过参与者的行为和相互作用而形成的,不是那种预先设定的课程。课程越丰富,交叉点越多,构建的联系性越多,随之意义也就越加深化。多尔认为后现代的课程应该是形成性的,一种探索并不断扩展的网络所构成的课程。
基于二者,学校在课程设计的过程中,应当以儿童的已有经验和未来生活的需要为依据,为学生提供生活化、社会化,不断建构的课程内容,这就需要对学校课程进行整合。
2、课程整合的心理学基础
教育要作用于学生,课程设计的重点应该是对学习者本身的研究。丛立新(2000)在《课程论理论基础的心理学转向》中指出:“发展心理学对于课程的影响在于‘如何设计安排课程不应当以理想化的成人学习模式为基础,而应当以儿童不同的认识发展阶段,尤其是这些发展阶段的质的特征为基础’。Mason和Terrence (1996)在《课程整合:潜在的问题》中指出:“学生认知的发展只是个体发展的一部分,教育应该促使学生在认知、情感和态度等多方面的和谐发展。而分科课程注重系统知识的掌握,在课程内容的编排与呈现方式(从易到难,按照成人学术领域的划分来编排课程等)、教学方式(灌输式)、师生关系(权威型的教师)和课程评价(偏重记忆)方面不利于照顾学生个体的差异,不利于发挥学生的主体性与学习的主动性。”
多元智力理论是课程整合的另外一个主要的基础理论支撑。其中加德纳的多元智力理论影响较为广泛。多元智力理论认为,人的智力包括7 个(或8~9 个)方面,认知方面的智力只是人的智力的一部分。目前学校课程的设置只重视培养和提高学生的认知智力,而忽略了其它几种智力的发展和提高。加德纳认为智能的有效运用需要在丰富多彩、更为真实具体的环境中才能实现,可见,学生在分科课程中无法更好的把自身生活经验和课程学习内容联系起来。课程整合的观点便是多元智力理论对课程设计提出的基本原则之一。
从心理学的角度讲,学校课程的设置要符合儿童成长和发展的需要,注重学生多方面智能的全方位发展,而这仅靠传统的分科课程的教学难以实现。
3、课程整合的知识论基础
知识作为课程设计的基础来源,无论是知识观的变化还是知识增长方式对课程的发展具有直接的影响。罗琴(2004)在《论知识观的变化与课程改革的关系》中指出:新的知识观强调开放性、变革性、整合性和个体主观体验的重要性,深刻影响了当今课程的发展:课程是一种发展过程,而不是特定知识体系的载体;课程是师生共同参与和探求知识的过程;课程发展的过程具有开放性和灵活性;课程的组织不再囿于学科界限,而是向跨学科和综合化的方向发展;从强调积累知识走向发现和创造知识;承认和尊重人们意见和价值观的多元性。
华东师范大学袁振国教授在《知识增长方式的变化与学习观的变革》中指出了现代知识增长的四个最基本特征:一是知识增长的速度在加快;二是知识综合化的趋势在加强;三是知识传播的方式更加丰富多样;四是理论的知识向技术转化的速度在加快。基于知识增长方式的转变,石中英(2001)在《知识增长方式的转变与教育变革》中特别指出:现代的课程结构基本上是以各门学科课程为主干以其他一些活动性课程为辅助的一种形式,当前这种分科课程的合理性已经基本丧失,人们确实需要重新考虑学校课程的结构,将综合化作为新一轮课程改革的重要方向,它反映了人类知识增长的趋势,反映了影响人类知识增长因素的复杂性,也反映了知识与社会生活关系的整体性。
知识观的变革,映射到课程领域,要求我们必须打破单一的分科课程,不是以“学会知识”,而是以“学会学习、学会合作、学会生存”为指向设计课程,为此课程整合的必要性日渐凸显。
三、课程整合的现实需求
“为了中华民族的复兴,为了每位学生的发展”是新课程的核心理念。但是在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的实施中, 还存在一定的问题,最为突出的就是课程设置的问题。
当下学校实施的主要是分科课程,而且分科过细,自成体系,各学科互不相干。各个学科为了提高本学科的教学质量,教学内容窄而深,缺少学科之间以及学科与生活之间的横向联结。长此以往,容易导致学生思维僵化,不利于培养学生创造性地发现和处理现实生活问题的能力。而且还有很多部门和领域随时都想挤进小学课程,大家都到基础教育领域“抢地盘”,必然加重学生的课业负担。
现实问题本来是综合的、立体的、紧密联系的,单一的学科知识再有力也不足以面对。而且现代社会变革加快,职业流动性增加,许多人原有的专业身份淡化,不存在传统意义上固定不变的对口就业,对人的综合素质、创造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同时,分科的各门国家课程,使用统一的课程标准,各个地方使用同一的教材,而其中区域、校际间的学生差异很大,很难用统一的教学内容同时满足不同学习水平学生的学习需求,这只能通过学校内部的课程改革加以弥补。
综上,不论是基于国内外教育研究的理论,还是基于中国的实际国情,在原有的分科课程的基础上,适当补充整合课程,将国家的分科课程进行校本化、生活化的整合,已成为课改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