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蒙五年 之一----李子壮(清华附小1965届5班毕业生)

| | 分类: 往事回首

        我们家三兄弟,都在清华附小念书。在附小上学时,三兄弟都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因此,在附小百年华诞之际,写一点东西,也算不忘本,饮水思源吧。但那时年纪尚小,记忆模糊,可能挂一漏万,只能请师长们原谅了。

少年不知愁滋味
        我上小学的时候,正值迁居。家从新林院2号乙搬到16公寓305室。新林院离附小很近,而新公寓(15、16、17公寓)离附小比较远,所以住在2号甲的陈舜瑶伯母看我腿短个子小,就说,“以后放学晚了,就上我们家来吃饭。”这句话我“听进去”了。有一天中午,因为老师拖堂,下课晚了,我就跑到陈家去吃饭,吃完后就回教室了。家里看我没回家,结果下午第一节课,阿太(我妈的姥姥)给我送饭来了。班主任看一个白发苍苍的小脚老太太颤巍巍的提着饭盒站在门口,赶快问了情况,让我出去。我觉得很丢人,没说 几句就把阿太打发走了,也没想寒风凛冽之中,阿太是如何走到附小的。放学回家,自然是被训斥,说我“太不懂事”“听不懂话”“也不打个电话告知一声”。
        当时父母都忙,16公寓的同学基本处于“放养”状态。于是我们就经常用电话联系,相约上学。那时最喜欢上王如骥家玩,因为他们家房子多,大人又不管,任由我们跑来跑去。后来有一次不幸被艾平爸爸(艾知生)发现,说这是“特殊化”。于是通向艾平家的这条“热线”宣告终结。
        当时实验班编为两个班,是从幼儿园上来的。幼儿园拿我们做了什么“实验”,实在记不得了。记得的“特殊待遇”,就是把入学年龄放宽,从1953年9月1日前放到54年2月底。(这一“放”,出了一个浙江大学的校长杨卫)。六班是邱老师一带到底,我在的五班则是不停的更换老师。所以上五年级的时候,我们班淘汰的人比六班多,中学考上清华附中的同学比六班少。现在看来,小学教育最好还是一位老师带到底,因为她熟悉情况,能够针对学生特点“因材施教”,教学质量自然就高了。
        第一次“淘汰”是在四年级升五年级进行的;实验班从二年级直接跳入四年级,有些同学跟不上了,有些同学得了肝炎,所以在期末考试后进行了筛选。五年级开学的时候,我们班只剩下了二十几个熟面孔,淘汰了十几位。学校就从同年级其它班调过来一些学生。他们普遍比我们大一两岁。比我们“懂事”,劳动技能和身体发育也比我们强,有几个男生(如王建民)打架也比较勇猛。后来我们班的纪律和学习就开始滑坡,直到换了大彭老师当班主任才有所好转。
        为了加强班干部的力量(也有说是家长要求),学校又从二班调来了几位学生骨干:李文玮、李秾和高朗朗。记得李文玮是“三道杠”,很快就报到了。而其他两人不愿意调班。二班的男生还进行了“高朗朗保卫战”,把奉老师之命去做高朗朗工作的李文玮轰了出来,可能还说了些“儿话”(比如叛徒一类),害得李文玮哭了一场。但胳臂终于拗不过大腿,到星期一,三个人就如数报到了。高朗朗是附小的跳高冠军,二班之所以要打“保卫”战,除了哥们义气外,也有功利性的考虑。李秾虽然住我家楼下,但是我们极少说话,以至于同窗三年,现在也不记得她说过一个字。后来这三位都考入了清华附中。现在想起来,当年调他们出来,二班沈老师可能也老大不乐意。虽说当时没有升学率考评,但班上有多少人能考上清华附中,班主任是很在乎的。
        自己在班上,除了长得比较讨喜外,其他乏善可陈。尤其是音体美劳,那是完全不靠谱的,低于平均水平。只是自己天生爱出汗,又不带手绢,出了汗拿手一抹,就成了大花脸。所以在劳动时,虽然不会干,但经常受表扬,主要是劳动态度好,不怕脏不怕累。同班的少年里,如黄钢、王如骥、胡华京、宗和,大体情况和我一样。象郭励强,发育得早,个子大,就属于另一类了。